甲方受伤乙方赚

人生短暂 去疯 去爱 去浪费

莫问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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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总说祁声像飘香藤,艳丽而不俗气,开花的时候轰轰烈烈,总见不着要枯萎的迹象,一年十二个月中有实打实九个月甚至十个月她都是带着明媚的笑容的,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将她完全击垮的。


在一起之后,刘耀文和祁声不像普通校园热恋情侣隔三差五就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得面红耳赤,却又会在哄着和好的过程中感情无限升温,哪怕结局并不美好,整个恋爱的过程也算得上是充实热烈,他们不一样。


宋亚轩作为见证了整个过程的局边人,他发誓除了在一起之前因为一点误会两个人有过一点小失态,甚至都称不上是失态只能说是爱情的助推剂,此后两人就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从不刻意表露对彼此的爱意,却字字句句都是对方。


“下个月有个迎新篮球联赛,你上不上场。”

收到学校发的通知后,宋亚轩给刘耀文去了个电话。


“几号。“

刘耀文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势接着电话,手里还在剥着中午炒菜要用的蒜头。


祁声走进厨房倒水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轻轻拍拍他的手臂,帮他取下手机放在了料理台上,点开了外放,然后准备离开,把空间留给他自己,却被刘耀文在围裙上匆匆擦过的手握住了手腕,她疑惑又笑着回头,对着口型问他干嘛。


刘耀文一边慵懒地侧倚着讲电话,一边就握着祁声的手轻轻摩挲,祁声也不急不恼,静静站在原地用空着的那只手端着水杯喝水。刚补充完水分的嘴巴看起来软乎乎的,从电话里分出一点神的刘耀文就紧紧盯着祁声的嘴,等电话那头的宋亚轩说完时间地点比赛方式开始侃大山聊队里的八卦的时候,他突然站直身子拿走了祁声手里的水杯放在了料理台上,又稍使了点力气把祁声揽进了自己怀里亲了上去。


“……我跟你说可笑死我了……刘耀文?刘耀文!狗东西你还在吗!“


宋亚轩说完八卦自己都快笑岔了气,电话这头却无人回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被当作空气在演独角戏罢了,忍不住骂出了声。刘耀文正沉浸在品尝美味的快乐中,听见不和谐的声音后果断腾出一只手挂断了电话。


“吗的刘狗!你给我等着……喂?喂!”

电话那头只剩宋亚轩独自一人狂怒。


所以,本质来说,除了刘耀文两口子本人,宋亚轩是对他们爱情最有发言权的人。


但是和煦春风洋洋暖意似乎让人惬意的同时也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才不会存在什么永生花,飘香藤花期再长,也不过数月,这期间也总有残枝败叶的时候。


祁声的生日就在篮球赛前几天。


九月份迎新过中秋,十月初又欢度国庆,迎新晚会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在十月中旬。大半个月祁声都被晚会大小事务缠着脱不开身,假期也没能好好过,刘耀文则一边忙着训练一边琢磨着学做蛋糕。这大半个月两人就只有晚上能抽空谈会儿匆忙的恋爱,随后就又到了该睡觉的点儿了。


刘耀文训练完拿出手机总能看到祁声发来的消息说对流程会对到很晚不用等她一起回。虽然公寓离学校不远,但是天黑之后总归不是百分百安全,刘耀文便回去偷摸着跟着教程学做会儿蛋糕,再估计着时间收拾好厨房走去学校会议室接祁声。


祁声每天被一堆问题轰炸,总觉得自己头上顶着一随时都会闪雷下暴雨的乌云,但在散会走出会议室看到楼梯口一手拿着装满热牛奶的小水杯一手捣着屏幕似是在回消息的刘耀文的时候,那朵小乌云就会消失不见,心情又恢复到早上出门的元气满格,快步朝着刘耀文走去。


忙的焦头烂额没空搭理对方的时候这两人都没有产生过矛盾,不管是哪一方烦闷暴躁,另一方话都不用说,一个动作甚至一个表情就能治愈,两个人自己都一边怀疑日子会一直这样好吗一边心宽地过着这样好的日子。


祁声早出晚归在家里连水都懒得喝,更别提进厨房,自然也就发现不了刘耀文藏在角落柜子里的作案工具。所以临近祁声生日的时候,刘耀文的技术已经足够支撑起一个卖相还算好看的四寸小蛋糕了,篮球队的队员们也就被迫吃了一段时间队长的练习成果,结果就是人均胖两斤。


生日当天,刘耀文请了半天假,把下午的训练任务丢给了宋亚轩,自己折回家里给今天的小寿星做蛋糕。就在给蛋清发泡的时候,打蛋器突然不好使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像刘耀文这种体育生有的是力气,他心里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只是最近篮球队高强度的训练导致刘耀文以前受过小伤的手腕隐隐有些痛感,没有很剧烈他也就没放在心上,顺利做出了一个很精致的小蛋糕,还在蛋糕面上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臭屁小狗头。


祁声今天依旧没能早回,所以刘耀文照例去接她,只是平时拿手机的那只手今天拎着蛋糕。刘耀文没忘记上一个生日时祁声许过的愿——


“希望未来能有一个生日,是在学校的未名湖边边看星空边度过的。”


小狗怎么会不替老婆实现呢。直到真的坐在未名湖边刘耀文帮着取出蛋糕点燃蜡烛的时候,祁声都觉得不真实,脸上的笑意从看见刘耀文的那一刻就未曾减少。刘耀文跟着露出满意的狗狗笑容,催着她快点许愿。


“第一个愿望,希望我们都可以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第二个愿望……”

“宝宝你别说出来,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啦。“


祁声噗嗤一声笑出声,顺着狗狗的意默默许完了剩下的两个愿望。


第二个愿望,父母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第三个愿望,永远和小狗在一起。


祁声睁开眼吹灭了蜡烛,接过刘耀文递过来的小勺子挖了一小块奶油,不甜不腻味道正合适,于是边又挖了一勺边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哪一家的蛋糕,味道挺不错。“


刘耀文看着她一勺一勺吃,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残余奶油,眼睛亮亮邀功似的说:“不是买的,是我做的。生日快乐,宝宝。”


祁声愣住了,怪不得总觉得家里有一股甜味儿,她还以为是自己最近过的太苦出现了幻觉。然后再挖一勺吃进嘴里,尝到的就不只是奶油味儿,还有满满的爱意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放下勺子,坐直了一点儿,伸出手轻轻捧住刘耀文的脸,然后凑近吻住了他的嘴,久久不愿分开。祁声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但就一个吻,刘耀文读出了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于是反客为主搂住祁声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与此同时,撑在地面上的那只手腕的刺痛感跟着奶油的甜味儿一起传进了他的大脑,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生日过后没几天,作为迎新晚会前章的篮球联赛拉开帷幕。至此祁声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也就得空来看了篮球赛。刘耀文作为校篮球队队长,自然也就凭借实力为学校赢得了比赛,更是这场篮球赛的mvp球员,收获了众多女生的欢呼尖叫和球员的崇拜赞赏,但和队友短暂庆祝后他的眼神只望向观众席上的祁声,作为回应祁声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比赛结束后,场馆内的人群渐渐散了,只剩篮球队在场地上拍合照,刘耀文想招手让祁声下来合影,手腕的疼痛感突然涌上来,他本能捂住,引来一众队员的惊呼,观众席上静静等待的祁声看着形势不对,也立马站起身往场地走。


“队长还好吗?”

“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快,快找校医来。”

……


“怎么了耀文!”

祁声跑到他身边,这才看清了他脸上的汗珠,一时不知道是场馆内太热还是疼出来的。


“小声,刘耀文以前打比赛手腕有旧伤,这次估计是……”

“宋亚轩儿你别说了。”


“什么旧伤,耀文从来没说过啊。”祁声听的一愣一愣的,她和刘耀文在一起之后,就从来没听过刘耀文受伤的事情,“耀文?”


刘耀文对上祁声满是担忧的眼神,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却感受到祁声在微微发抖,他心下一惊,尽量平稳声线,挤出一个笑容说:“你别听宋亚轩儿瞎说,没什么大问题的,小伤而已。”


“小伤?小伤会疼成这样吗刘耀文,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思考一会儿祁声挣脱了刘耀文握她的手,对宋亚轩说:“小宋,刘耀文拜托你了,我…我先回去冷静会儿。”


“祁声。”刘耀文皱着眉叫道。


不等宋亚轩回答,祁声头也不回走了,只留下一滴无声的泪。她不能也不想多呆,因为夹杂在担心中的还有一种情绪,是被隐瞒之后无力的愤怒。自己要再待下去难免会因为生气说一些伤人的话,况且刘耀文疼着还要安慰自己怕自己担心,如果一直呆着估计等校医来了他都不会说实话。


好在经过一段不算漫长的等待,呆坐在沙发上的祁声接到了宋亚轩的电话。


“祁声。”

接通却是刘耀文的声音。刘耀文承认,当他看到祁声像今天下午那样过分冷静的时候,他慌了,他害怕祁声是在假装坚强,他害怕敲碎坚强的外壳后露出失望和担心的内里。


“嗯。”

祁声应完默默落了两滴眼泪,听着熟悉的声音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是该问结果怎么样严不严重,但她就是反骨不愿问,执拗地等刘耀文主动和她说,即便她真的很害怕很担心。


“宝宝别哭,我真的没事。医生说了,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信你问宋亚轩儿。以后绝对不会再瞒你了,这次是我错了宝宝。”

刘耀文在电话那头听见祁声的哭腔急得不行,奈何手里的手机是宋亚轩的,自己手机没电了总不能摔了他的手机往回跑,只能先顺着哄,但这次他可不敢隐瞒伤情,好在真的没大碍。


“刘耀文。”

“我在。”

“我生日许的第一个愿望,真的没实现”——


“第一个愿望,希望我们都可以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刘耀文感觉自己的小飘香藤在一点一点枯萎,心都快碎了,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宋亚轩就往公寓赶。祁声一句话把自己说崩溃了,也不知道刘耀文已经挂了电话,对着电话开始哭。她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刘耀文出事,她怕刘耀文的手万一真有什么好歹,再也看不到刘耀文投进三分球之后那个像是收获了全世界的笑容。


刘耀文赶到家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他关上门鞋都忘了换就冲到祁声面前把她拥进怀里哄。


“宝宝。”刘耀文感受到祁声是真的害怕了,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安抚她,“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没事,宝宝。”


祁声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略微加速的心跳和说话时震动的胸腔,鬼使神差的,刚刚所有变扭、复杂、矛盾的情绪通通消散不见了,她伸出手回抱住刘耀文,刘耀文知道,这是无声的原谅。


于是他低下头印了一个吻在祁声的额头,这样他的飘香藤很快就会重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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